YOKIM您身边火力最猛的语言暴力机器,免费的算命。大师,不容置喙的仙女,唯一真实民选的校花1早上本来计划是拍毕业照的,突然就下起雨来,往后推迟了。这里夏天下过雨会有些闷,难得停住,三三两两地又还在撒,全身都潮潮的。我趴在桌子上睡不进去,迷迷糊糊在想,果然要毕业了。刚才高一的时候,找一张床大的白纸密密麻麻地画了九百多个格子,一天填一个。起初每天都填,久了三四天填一次,再后来一次一齐填六十多个。起初那么盼着毕业,久了也觉得远,再后来就那么等着吧。现在看,其实很快的,也就剩二十来个了。学校比较特殊,每年夏天考次试,按成绩排班,三个火箭班排完剩下平均分。所以同班同学总在换,生的换熟,熟的换生。又加上升高三,远在郊区的新校区同学得搬过来一道,夹生的还没熟又换了更生的。其实我倒不在意,只是缺少深厚的同学情谊是真的。我又略显迟钝和不上心,直到即将各奔东西还记不得小些人的名字。即使这样,如果非要说些长亭外古道边,我也愿送同样年轻的他们一首诗,包括春的风、夏的雷、秋的果实、冬的恋人、奔腾江河及一把黄沙。绝对祝福他们,也绝对要忘记他们。就凭这个壮胆子,我跑去问一个复读的学长,愿意不愿意和我搞。他说不搞,不来这个。我说那行。后来也怕,他要说搞我还收不了场,想想非常羞。前几十天非常紧张,夜里常常渗冷汗,有次发疯对着镜子抽自己两耳刮子抽完立马睡觉。那个时候我想不行就复读吧,多大点事。现在那种不适和混乱已经消失,我非常平静,平静得好像有点不正常。前几天吃完饭赶去上晚自习,天还没黑,有一朵乌糟糟的云往东边很快速地飘去。你也在逃噢,一起逃吧。跑出去找个地方玩一玩,一个我问愿不愿意和我搞,立马就有人说搞的地方。那里有个人排队第一个爱我,第一个让我爱。他为人襟怀坦白,爱了就不躲,不爱了也不哄。有时候你看他那么绝对,有时候看他那么温柔。不是我一个眼神他就懂,而是我说的每一句他都懂,又好喜欢我的黑色丝袜幽默,抱我看电视,和我去跑步,刷卡不眨眼,陪我玩改单词的游戏,懂得安集合路由器,会挑灯具排水电,任打任骂,一个能打三个,戴无框眼镜和我玩SM,金城武充气娃娃一样从不拒绝我蓬勃的……有点跑偏。起初也常憧憬这样的男人,枕头抱瘪,大量饮水。久了也没意思,不过是每场春梦都被尿意打断,无法深入。再后来我干脆忘了这茬,只想我钱包里昨天还有两百块今天去了哪。大部分钱拿来吃喝,剩下的除了杂志就是酒。我懂得看杂志,却不懂得喝酒。并不知道哪种好哪种不好,看见包装漂亮的就买,也喝不出好喝不好喝。于是书柜里堆满了杂志又塞满了酒。周末就拿来打发,挑一瓶拧开,倒上,喝完就去写日记。头脑发热的时候写日记最适宜,爱写真的,大脑飞快钢笔跟不上趟,没有时间去捏造历史美化自己。当然这也有后遗症,等我清醒回来看,里面的主人翁又实在丑陋和可笑得让人生气。同时又很难否认,他真的可爱得让人发不了脾气。2毕业之后再上了两天课就放假了,用一星期在家里做最后备考的准备。这是非常熬人的,甚至于我认为这比高三一整年都要熬人。爸爸恰巧也到了闲季,坐在家里看电视,喝浓茶,一日一日地过。早饭我睡他吃,午饭他睡我吃,我们晚饭相见,各自作好角色寒暄体贴。我成天躲在房间里,锁门关窗,厚厚窗帘遮住,暗无天日,像躲进一只小小的子宫。有几次我几乎晃神,分不清昼夜,迷幻中觉得孕育我的娘胎大概也是状况如此:综艺节目、电子乐、冰可乐、各种外卖堆在一起。甚至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骚味,轻轻地飘在房间里,认真分析下来,这股骚味绝不来自于我的身体,也不是食物残渣发酵的气味。那几天我一直深受其扰,闻进心里就痒痒,刚翻开的数学题本立马又给关上往床底下丢,希望每晚都乐此不疲来压我的那只鬼笑纳。说起这只鬼,想来应该是陪伴我多年了吧,比谁都懂我的心性。常年半夜来压床也熟习了我的爱好,知道轻重缓急,它轻轻压上我巧巧醒来,动弹不得,大气不出。起初当然是怕,久了也觉得那几十秒钟才是真正宁静祥和,它这么爱我,在一天中最冷时刻爬上床来抱住我。起初还念念阿弥陀佛驱赶它,后来任由抱住互相索取温暖。我晓得它比我还要孤单。3比起备考的漫长一周,高考两日眨眼而过,以至于是不会留有什么记忆了。仅记得人潮汹涌挤进,人潮汹涌挤出。人人神采奕奕,卯足精神,一半是用来欺骗自己,一半则用来担忧人生。我其实心底里暗自享受着某种自我判决的。随便考吧,想什么都无用了。这并不消极悲观,反而让人忽觉踏实和安全——大厦将倾心不宁,大厦已倾嘛,喔唷终于。考点门口有几家矿泉水品牌免费派水,拉了横幅大致写些“圆梦今朝”“高考加油”的话。恍然想起上一年高考时,我还在补习数学课,补课处楼下恰是一个学校用作高考考点,打车去上课司机径直就把我拉到校门口,不收钱。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连声谢谢就下了。反倒正当我高考了,打车公交都是要钱的。那一家数学补习班也承载了些记忆。我和杨扬还有潇元一起去的,希望能挽救自己难堪的数学成绩。那是一个搭建在自家屋顶的临时板房,夏天炎热冬天寒冷,文科班密密麻麻排了一百号人,我们常在楼下的豆花面馆一人买一份豆花面(我另加一粒卤蛋)然后赶去占座。豆花面又常常辣得人嘴边红红痛痛的。临时板房夏日里东窗夜幕西窗晚霞的爽朗和冬日里稀缺的氧气氤氲的蒸汽,也就这样红红痛痛地结束了。高考结束,铃声敲响。人,从,众。我就混在茫茫人潮里攒动着,铁门开启两边排开佩枪官兵,随着汹涌而出,家长持手机记者抬大炮对我们拍摄,天蓝亮蓝亮的,我眯着眼睛应是不上相了。没有想象中那种解脱的如释重负,反倒自然平淡得让人觉得不对劲。和两三朋友一行预备去理发店洗头,公交车上多为考生,也都是淡然表情。旁边有两位陌生同学讨论了下作文题目和数学题难度,语气也没起伏辗转,倒像是普通一场全市联考结束,各自回去歇息,回去还要讲卷子呢。我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侧过头和同行朋友笑笑,其中一个低声说:刚才有两个女生说你“就是那个gay”。我……。侧回头来,有一缕不凶的阳光偷漏过梧桐树缝隙,撒在我脸上,我忽觉得心里有一种隐秘仔细的瘙痒——好像是从胸膛里缓缓抽出一根纤长的蚕丝。一刻间,我醒悟在这样蓝亮蓝亮的六月天空下,心怀希望或感伤都是可耻的。彼时此地,九百多天前的我望着这样六月的天空,脑中除了烦恼不屑和爱意,应该也有低浓度的幻想。我便对这幻想负有责任。洗头时小妹挠得我头痛,我说不用挠,她问我是不是高考完,我说是,她傻傻一笑说真好嘿。嗯,我也觉得呢,高考完,真好嘿。4我实在是想不出有哪一项集体活动能比洗完头去喝酒更让人动心的了——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空气轻轻穿过洁净柔顺的头发,夜幕微降,大家从火锅店里挺着肚子走出,一头扎进小酒吧。有一些摇摇欲坠,又有一些冉冉升起。叫了两扎冰啤酒,就着一条煎焦了的秋刀鱼,我们在彼此面前昏暗灯光里,渐渐回到最放松的状态:自然的,下垂的,慵懒的,讨嫌的。在我们正前方逼仄的小舞台上,几名乐手和一个鸭舌帽反戴的胡茬男正在表演,常把电视机里正流行的口水歌歌词唱错,花样尾音能拐十三道。胡茬男应该是酒吧的老板,听说是考上四川音乐学院参加好多选秀都无功而返,回乡创业开酒吧,看样子也像的。多年被可口可乐和青岛啤酒泡过来,头发长了又短,吉他琴弦断二十根,心中情怀一股浓过一股,终于修得尾音能拐十三道。胡茬男引得我想起一个从没到过却倍觉亲切的城市,成都。初二时在网络上看到某个宣传片,剧本也烂拍摄也烂是演技也烂,大约讲一个男钢琴家教老师追求一个男吸毒舞蹈演员,爱恨情仇啥的。冗长得记不住,仅记住结尾里,两人站地铁门两边,悲伤告别。“你会找到你爱并且爱你的人,因为这里是成都。” 鸡皮疙瘩乍起。 现时想起,“因为这里是”贵阳呀吉林呀海口呀拉萨呀呼和浩特呀都可以,为什么非得是成都?但这对初二时那个还热衷于收集优惠券、周末一个人逛超市、做完家务喝柠檬汽水、甚至于会种豆芽的我来说,这句台词具有非常大的杀伤力。我心中的浓浓柔情忽然开闸放水,覆水难收了。后来我常幻想居于成都的安逸生活:在青春将逝时遇见一个我爱并且爱我的人,买一所不大的房子精心装潢,养一只小猫一只大狗,只在夜里下雨,不用穿羽绒服,晒也晒不黑——稳定宁静地过日子,最好白头偕老,我先死掉。那是许多年以后了,我们各经风雨最后决定一起生活,已将青春浪荡献与他人,心中自斟烈酒,只等月明举杯共泯往事恩仇,兼祝君未来有我相伴怡然自得。我在厨房里熬蘑菇酱,预备封进罐头,作懒散慌忙时候煮面条配料。他在沙发上静静睡着,电视机里播报新闻说山本耀司在巴黎去世,我吓得赶紧跑去翻衣柜看我读大学时打了一暑假工买的针织衫——还好,它除了些许磨旧,依然冷峻漂亮。我不懂许多道理,但好像有一点,我十分明白,那就是人在面对宁静祥和时比面对危险要慌张得多。我们渐渐也把酒喝干了,太阳穴两侧开始扯着额头心隐隐作疼,一阵剧过一阵。我们都有些心慌。终于拖沓从小酒吧里收拾出来时,天已经大晚了,我在门口的台阶处扑了个街,抬脸眼前晃着朋友们圆滚滚的屁股,一个比一个大,鬼使神差地,打了她们的屁股,引起尖叫。班主任正从马路对面走过,目睹这一切,后来哪家治疗白癜风专业北京白癜风介绍